网络上有句十分流行的话:生活除了眼前的苟且,还有诗和远方。生活中的苟且是一地鸡毛,是柴米油盐,是浇不平的块垒、剪不断的忧愁;诗和远方是清风明月,是瓦屋纸窗,是行过的桥、看过的风景。不论哪一种,都是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,都值得我们认真珍惜。
旧时岁月,父辈们除了耕地耘田、养牛喂猪,每人都会一两门副业。隆冬季节,忙完农活,父亲与舅舅去山里收猪鬃,直到月底方回。深夜,父亲推门而入,顶着满身风雪,怀里揣的是过一个殷实年的底气。春夏时节,父亲常在农闲之时,去县城打零工。父亲不是瓦匠,只因为人实在、做事仔细,老板会把他当半个瓦匠用,工费自然较其他人高。平日里,父亲还是自学成材的篾匠,是乡村乐队的镲手,是冒雨去河边抓鱼的渔人,是傍晚到旷野打柴的樵夫。游手好闲之徒,总被邻里嫌弃;勤劳实诚之人,自得村人尊重。
十五年前,在医院病床前,我握着爱人的手说,我要写一本小说,献给你和即将出生的孩子。那时的我,只是经常在QQ空间码字,不知哪里来的勇气,对爱人吹了这么大一个泡泡。直到今天,爱人还会旧事重提,问我何时兑现承诺,听得我面红耳赤。后来开始重拾写作,除了个人爱好的原因,也有求得一份心安的缘由。
从2020年7月开始写作,已然四年又六个月矣。盘点成绩,头上无非多了几顶作协和文联的帽子。写作于我,终究只是副业,是主业之外的“收猪鬃”“编竹器”“打零工”。较之于父辈,我总是自叹不如。一则,我没有父辈那种惜时如金的勤奋;另则,我没有父辈那样的睿智。忧心如焚,夜不能寐;更无他法,只能紧追。
回首2024年,幸喜见报的百余篇散文中,还颇有几篇自得之作。其中,发表在《阳江日报》副刊上的几篇随笔,例如《晚菘之味》《最好的告别是不辞而别》《故乡是个动词》,代表了我在写作上的一种尝试,意欲打破亲情文、乡土文的藩篱,从历史典故中汲取营养,将自己读书和生活中的所感、所思、所悟,以另一种文字呈现出来。
写了这么多,其实只是想说,生活可以比你以为的更精彩。吹皱那一池绿水的,除了吹面不寒的杨柳风,还可以是自己内心的一股勃发之气。
2024,感谢生活里那些灵光乍现的瞬间;2025,期望全力以赴创造更多的惊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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