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自焱制作灵芝风筝上的撒蹄奔跑小鹿相当灵动。 梁文栋 摄

■ 阳江日报记者/王雄基

灵芝风筝是阳江最具特色的传统风筝。除了“玉泉商店”“省级代表性传承人”等关键词，阳江的市井里还有不少精通灵芝风筝制作的巧手。他们将灵芝风筝视为毕生爱好，无意间也成为阳江风筝技艺在民间流传的真实写照。家住江城区洲头社区的姜自焱就是其中一位。

姜自焱与灵芝风筝的相遇，可以追溯到41年前的1983年。彼时人们的娱乐项目较少，风筝还是一项全民的爱好，北山公园常见市民放飞风筝。那年的端午节前后，姜自焱的一名同事在市区北山公园附近拾到一只断线的灵芝风筝，便带回宿舍观赏。姜自焱见到后爱不释手，于是依着灵芝风筝的骨架摸索着扎制起来。

照样画葫芦扎了处女作后，姜自焱的灵芝风筝却如何调试都无法放飞。在试飞时，姜自焱遇到了灵芝风筝老艺人关鑫。一番指点后，灵芝风筝不仅上了天，还在空中飞出了标准的“8”字形，姜自焱也领会了灵芝风筝制作的关键原理。

自此，姜自焱开始利用闲暇时间扎制灵芝风筝，偶尔也制作一些双桃、白、蝴蝶、仙草和广告类的板子风筝。这一扎便是40年，姜自焱的手法愈发精进简洁，不仅在广东省乃至全国的风筝比赛中获得多项荣誉，还被风筝圈子的朋友冠以“灵芝焱”的美誉。

灵芝风筝为何能成为阳江的特色，姜自焱等手艺人最为了解。灵芝风筝上方受风部分以椭圆形为主，形似寓意长寿健康的灵芝，下方则是口衔灵芝撒蹄奔跑的小鹿。作为国内唯一存世带完整筝鸣器（藤弓）的风筝，灵芝风筝放飞时藤弓时而低鸣，时而尖啸，好像古筝在天上弹奏，是名副其实的“风筝”。

姜自焱的家也是他制作灵芝风筝的工作室。在客厅，姜自焱展示了自己亲手制作的灵芝风筝结构图，小至1米，大到16米的灵芝风筝都能按照图纸精确裁竹糊裱。墙上则挂着姜自焱最引以为傲的小鹿——一根手工弯制的箴条一气呵成立起“鹿骨”，巴掌大的布料上黑、褐、黄、白等色逐次过渡，勾勒出一只惟妙惟肖的“飞鹿”。

如今，72岁的姜自焱精力不似旧时，去农村找合适的竹料等工作也开始力不从心。再者扎制一只灵芝风筝从扎制糊裱到调试得三四天，按600元的高价卖，除去物料每天所得也不过百元。“扎灵芝风筝费脑筋也费时间，这个收入不大愿意动手了。”姜自焱说。

不过，为了传承他的手艺，如果有客上门讨教，姜自焱还是会大方地将技艺合盘教出。在姜自焱家里，有中学老师组团来访，将灵芝风筝制作方法学去后带到课堂教给学生；也有对阳江风筝感兴趣的外地人特地登门，学习阳江风筝的独特制作手法……在姜自焱等手艺人的传播下，阳江风筝的传统技艺仍在民间延绵不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