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高悬的古铜色月亮晕开来了
一摊澈亮的水,被细心地盈盈一握
中间一点沉坠的月色被捻起、收走
续作烛油,在桌前之火燃尽的时候
二十年前的木条,二十年后的笔尖
祖母年轻有力的大手造出来的书桌
承住两片同样静静流淌的幽幽夜色
顿时人影灰瘦,衬出灯前心事单薄
夜色笼罩的山影,磨砂感的乌青色
与另一枚月亮照过的同座山相呼应
那绿的血液黏稠,凝住根节和虬枝
半卧的妇人在身体内部种满了蹉跎
而当鸟鸣啄破涧石、苔衣在腐木间
低诵,有谁听见失传的民谣正碎成
水沫?使眼前的远山和近处的心水
同时震颤,甩出层层水波似的哀愁
积攒出一张脸的沟壑,令诗页肥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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