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点中医

□ 卢光磊

2025-08-22 09:46:11 来源:阳江日报

某晚,在家稍觉寒意,便添衣外出散步。行至微热,遂脱去外衣。不想这忽冷忽热之间,竟着了凉。

学点中医

□ 卢光磊

阳江日报

某晚,在家稍觉寒意,便添衣外出散步。行至微热,遂脱去外衣。不想这忽冷忽热之间,竟着了凉。夜深人静时,背脊阵阵发冷,屡屡惊醒——是风寒感冒了。

感冒本是常事,然值特殊时期,心头不免一紧:莫非“感染”了?翌日中午下班,匆匆做了检测。回家午睡,却觉头部发热胀痛,周身发冷,盖两床厚被亦不暖,昏昏沉沉难以入眠。下午只得告假休息。晚间至社区卫生站求诊,医生诊断为普通感冒。点滴、中药、西药并用,果然见效,烧退寒止,夜里也安稳入睡了。

此番经历,让我再次感受到医学之妙,也勾起了心底对中医的亲近与读习医书的兴趣。

幼时乡居,村中医疗简陋,村民健康多赖赤脚医生。他们往往技艺不凡,常能药到病除,令人敬服。父亲结交的友人中,也有几位民间郎中。记得一位来自蒲牌的庆业叔,常来家中做客。若有村民患病,闻讯便登门求方。他开的药方,每每奏效。

耳濡目染,我渐渐懂得医者仁心、治病救人的可贵,也曾用心记下一些民间验方。父母上山劳作,曾掘回一个硕大的水杨梅树根,成了我家的“镇宅之宝”。家人遇有头昏身热、咽喉肿痛,便削些树根煲水饮用,见效颇佳。四邻知晓,有需时亦来取用。母亲也常传授些养生之道,如“凉头暖肚”——头稍受风无妨,但肚子务必保暖。家中鹅仔偶发瘟疫,母亲用绿豆水喂之,竟也有效。初中读《扁鹊见蔡桓公》,更知病入膏肓、讳疾忌医之害。

自那时起,书店里关于中医的书籍便格外吸引我。1982年,在镇上书店,我购得架上仅存的一册李时珍《本草纲目》,专讲动物类药材。工作后,更有意识地购买研读中医典籍。

读《中医基础入门》,初识“君臣佐使”的配伍之道,明白药有主辅,治病如用兵,需合力攻邪。这道理亦如管理,贵在群策群力。书中“尺关寸”的脉学之说,也曾引我好奇,特向懂医之人请教。那些朗朗上口的汤头歌诀,如治风寒的“麻黄汤中用桂枝,杏仁甘草四般施,发热恶寒头项痛,喘而无汗服之宜”,至今犹记。

细读张仲景《伤寒杂病论》与郭强中《白话讲伤寒》,感触尤深。仲景在序中痛陈时弊:世人追名逐利,不重根本;医者或固守家技、不研经典,或诊病草率、脉诊不全,甚至巧言应付。他谆谆告诫,医道贵精贵诚,当博学深思,力求“见病知源”。那句“生而知之者上,学则亚之,多闻博识,知之次也”,令我深省。我虽非上智,亦愿奉行“学而知之”与“多闻博识”。

此外,《黄帝内经》的深邃、梁剑波《五官新镜》的实用、刘力红《思考中医》的启发,都点滴拓宽着我的中医视野。

回望自学之路,多是从理论到理论,未曾实践,更谈不上悬壶济世。但能增广见闻,略窥传统医学之堂奥,体味其智慧与仁心,于我而言,已是莫大的收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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