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年往事

□ 林秋燕

2020-01-21 10:40:57 来源:阳江日报

就要过年了,看着同学在微信群里“晒”出来琳琅满目的年货,勾起我对那个物质匮乏时期的回忆……小时候的印象中,是没有“年货”这个概念的,过年要准备的也只不过是自家里养的几只鸡鹅,再就是做三几十个粉酥或煎糍

过年往事

□ 林秋燕

阳江日报

就要过年了,看着同学在微信群里“晒”出来琳琅满目的年货,勾起我对那个物质匮乏时期的回忆……

小时候的印象中,是没有“年货”这个概念的,过年要准备的也只不过是自家里养的几只鸡鹅,再就是做三几十个粉酥或煎糍,买几个爆竹回来。当然,家里养的屈指可数的鸡鹅也只能是各留一只,其它的都是用在春节前走亲戚或者拿到集市上换点钱。

记得小时候,每到除夕那天一大早,母亲熬好浆糊,交待父亲贴对联。然后她搓粉做煎糍准备团年时用。母亲做煎糍时,我在旁边也学着母亲的样子,捏一小块糯米粉团不停地搓,可搓着搓着就做了一个“四不像”,这个“四不像”换来了母亲轻轻的呵斥和笑声。做好煎糍,母亲挑一只自家养的大肥鹅杀了,再到菜园摘一些时令菜,做上一顿丰盛的团年饭。可小时候的我,对摆放在桌子中间那小盆鹅肉忿忿不平。因为母亲切鹅肉的时候,我喜欢站在旁边观看,母亲把拜祭过祖先的大肥鹅一份一份分好,鹅的两个“踏地腿”和鹅肾鹅肝留给曾祖母和外婆,鹅两个“飞天腿”留拜年时走亲戚用,剩下的鹅头鹅脚是父亲的下酒菜。一个大肥鹅,经过母亲的逐一安排,剩下的也不多,最后我们能吃的只有鹅血、鹅颈、鹅翅和鹅背。那时候,从没有吃过鹅肾鹅肝的我,老是在想,年迈的曾祖母是不是就因为吃了这些才长寿着呢?直到有一天,母亲说是因为曾祖母的牙齿脱光了,没法咀嚼韧韧的鸡肉和鹅肉。我才似懂非懂,从此不再对鹅肾鹅肝浮想联翩。

吃过团年饭,我接过母亲给的压岁钱,满心欢喜约上几个小伙伴,听到哪里有爆竹声就飞奔到哪里去,为的是能拾到那么三几个“哑炮”或“残炮”。所谓“哑炮”和“残炮”,就是爆竹在绽放的过程中,由于各种原因未引爆的鞭炮。可别小瞧这些不起眼的“残炮”和“哑炮”,这可是我们最喜欢玩的“耀眼烟花”。我们会拆出鞭炮纸,倒出里面黑色的药粉,垒成一小堆,再用火柴点燃,看着耀眼的火球一闪而熄,高兴得手舞足蹈。现在回忆起来,这种玩法相当危险,可那时候,没有烟花,更没有玩具,只能学会“废物”利用了。

现在的年货,除了鸡鹅鱼肉,家庭条件阔绰的,都会准备一些高档的海鲜和糖果零食,糖果纵使不常吃,也摆在家里好看,在视觉上感受过年的气氛。可不管怎么样,我总是怀念小时候,那个年货只有鹅肉、鞭炮的年代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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